灰衣男子也放下筷子，笑着说道。

“可以说正事了吧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灰衣男子一挥手，那一桌子菜连同桌子消失不见，二人也在这一瞬间来到另外一个地方。

“好手段。”

王且眼睛都没眨一下，愣是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变化的。

“不过雕虫小技罢了。”灰衣男子盘坐于地，示意王且也坐下，继续道，“与妖仙比起来我这点本事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
“什么妖仙？”

王且也学着灰衣男子盘坐于地，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。

“贵客何必如此。”灰衣男子淡笑道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王且也不再和他打哑迷，直接了当的问。

“鄙人玄林，道门太昆派玄字辈第三弟子。”

“道门？”王且轻笑，“你是鬼道生，还谈什么道门。”

“鬼道何尝不是道了？”玄林道人微笑着继续道，“世间众道皆出道门，鄙人不过选择了其中一道而已，为何不能自称道门？”

“我虽然是外人，但也知道道门奉天道，鬼道与天道能是一回事？”

“道门奉天那是那些旧派的自我陶醉罢了，这天地间可不止天道这一个法则，他们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反过来污蔑我们是邪道罢了。”

“至少我看到的是他们在做好事而你们一直在行恶。”王且懒得和这个玄林白扯道的论题。

“何为善？何为恶？”玄林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阴阳鱼，“你说的善恶是人道的善恶，他们说的善恶是天道的善恶，而我们说的善恶是鬼道的善恶。你会和笼子里的牲畜谈平等吗？你会觉得老虎吃兔子是恶吗？”

“对于你来说人只是食物？”王且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淡然的玄林道人。

“人之于人道定善恶，畜牲之于畜牲道定善恶，旧道门之于天道定善恶，我等新道门之于鬼道定善恶。彼此互相不影响，谁也不应该用自己的准则来规定他人的行为，不然就是越界。对于人来说，畜牲是食物，对于鬼来说，人是食物，有何问题？”

“你这是狡辩！”王且怒视玄林道人，“什么鬼道，人道，天道，畜牲道，我只知道对于我来说，对的就是对的，错的就死错的，你错了，我就是要纠正你！”

“唉。”玄林道人轻轻摇头，“你这是犯了大忌，不成仙便成魔，天地万道与你无缘了。”

“成仙成魔有什么关系，我只相信我自己的道理！”王且态度坚决，他实在看不惯玄林这种态度。

“既如此，玄林无话可说。”

“告辞！”

王且起身推门而出，结果一步踏出回到了起点，这让王且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玄林的本事通天。

“本来只是想见识一下那小子念念不忘的王且哥哥，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。”

“张凌云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！”

洞庭推门而入，看着这灰衣男子的背影低声喝问。

(本章完)